九

桑塔洛斯的“死亡体感一百问”

死亡祂高傲的像我伸出手，祂说誓要让我体验祂待人处事的崇高致意——那是属于祂独有散布苦痛的源泉，闲暇无事祂便会来我身边伴我左右，看着我在有所收获露出笑容后咬牙切齿的扯断单属于我的生命丝线，祂的恼羞成怒在我看来可笑至极，可我只是祂手里可有可无的废弃试验品。

这是桑塔洛斯的第十九次死亡。

那么，此刻世界是在坠落或是坍塌吗，伴随着沙砾垮塌滑落的声音光源早已被无穷止的沙石所熄毁连同应有的那些东西一起，无休止的陨落伴随着僵尸的悲鸣与嚎叫，时间是过去了几秒还是几分钟？骷髅的箭矢搭在弓弦上蓄势待发直到失去目标点那一刻也没曾放下，半人高蜘蛛攀爬在墙面猩红的在夜中发光的眼睛沉默注视着大地无奈地席卷了些许生命与其一同离去。

肉体坠落在倾斜不平的半坡上脊椎与肋骨在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全部自我折断扎穿躯体，血液混合着沙石泥土滚落席卷着整个不见天日的狭小窟窿，黑暗蒙住了眼睛，失去感官的痛感越发放大连同扎穿心脏与肺叶的碎骨一起讥笑着生命嘲笑着狂妄，疼痛充斥整个大脑，但死亡不会让你轻松解脱，全身各处的骨与肉揉杂在一起像是和面像是在搅拌机里搅拌，疼痛，只有疼痛。

那腐败的行尸早已经失去声息，那腐烂的尸身早已在坠落那刻分崩离析，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你，只有死亡，但祂不会轻易让你安息的遗愿得逞。

直到鲜血流干。

直到鲜血流干。

直到血流成河。

直到血流成河。

你抛弃了应有的死亡，而如今死亡祂来寻你了。

于是这是桑塔洛斯的第十九次死亡，第一次坠落。